74岁的李如成最近在干一件让整个商界看不懂的事:把雅戈尔攒了20年的“钱袋子”往外倒。一年甩卖42亿金融资产,从中信股份到博迁新材,但凡能换钱的股票全抛了;房地产彻底清盘,24万平米土地储备要么合作开发要么打包卖掉。要知道,这老爷子当年靠炒股炒房当上“服装界巴菲特”,投资收益一度占公司利润的80%,现在突然说“我要回家做衣服”,这哪是转型啊,这分明是把压箱底的宝贝疙瘩往外搬,兜里还剩多少钱?雅戈尔到底是“断臂求生”还是“家底败光”?今天咱们就扒开这场“清仓式转型”的底裤,看看李如成的算盘到底怎么打。
一、从“宁波巴菲特”到“甩卖专业户”:李如成的钱是怎么来的?
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雅戈尔最赚钱的年头,靠的根本不是西装衬衫。2007年A股大牛市,李如成抛售中信证券4500万股,套现16.5亿,相当于当年雅戈尔卖3000万件衬衫的利润;2015年港股低迷时,他砸170亿抄底中信股份,最高浮盈超百亿;宁波银行更不用说,从1997年投进去的小钱,到现在持股6.6亿股,市值180亿,光分红就够雅戈尔服装板块吃三年。
那时候的李如成,走路都带风。媒体喊他“服装界巴菲特”,股东盼他“多炒股少做衣”,连宁波老乡都开玩笑:“雅戈尔的裁缝机早该拆了,改造成炒股显示屏!”最巅峰的2014年,雅戈尔总资产破千亿,投资收益占比超60%,房地产贡献30%,真正卖衣服的利润连10%都不到。你说这是服装公司?分明是披着西装的投资公司!
但老李心里门儿清:钱来得快,去得更快。2018年房地产调控加码,雅戈尔地产业务利润率从30%暴跌到5%,2021年干脆计提3.76亿存货跌价准备,相当于亏掉1000家服装店的年利润;股市更不用说,2022年中信股份股价腰斩,雅戈尔账面浮亏超50亿,当年净利润直接从72亿掉到45亿。这时候老李才发现:靠炒股炒房撑场面,就像走钢丝——风平浪静时能耍杂技,起风了就得摔断腿。
二、“回归主业”喊了6年,雅戈尔的衣服为啥卖不动了?
早在2019年,李如成就喊出“回归主业”,说要“聚焦服装”,结果呢?2023年才把公司名改成“雅戈尔时尚”,2024年才开始清退地产。这6年里,雅戈尔的服装业务不仅没长进,反而越混越惨:2024年主品牌YOUNGOR营收51.87亿,同比下滑11%;衬衫销量跌14.69%,西服跌18.27%,连裤子都跌了9.42%。
为啥卖不动?去商场转一圈你就懂了。雅戈尔的门店还在卖2000块的“商务行政套装”,目标客户是40岁以上的中年男人;隔壁优衣库卖999块的轻商务西装,年轻白领抢着买;再看国潮品牌,李宁、安踏把运动风玩出花,连ZARA都在推“职场休闲风”。雅戈尔呢?设计还停留在“领导开会专用”,面料还是“穿三年不变形”,价格却比快时尚品牌贵一倍。年轻人不买账,中年人嫌老气,可不就卖不动了?
更扎心的是,雅戈尔的“时尚梦”越做越玄乎。2024年花74亿接盘银泰百货,说是“完善时尚生态圈”,结果银泰自己都在关店;2025年砸15.3亿收购法国童装品牌Bonpoint,一个两件套卖5000块的“贵族童装”,中国家长买账吗?有这钱不如把自家衬衫的版型改改,把线上直播做起来——毕竟现在年轻人买衣服,谁还去商场试穿啊?
三、李如成到底还有多少钱?算完账我惊了!
别看老李又是卖股票又是卖地,家底其实还没掏空。咱们来算笔账:
金融资产:虽然甩卖了42亿,但手里还捏着宁波银行6.6亿股,按最新股价算值180亿;中信股份还有10亿股,市值85亿;加上博迁新材、上美股份这些零碎,保守估计金融资产还剩280亿。房地产:24.77万平米土地储备,就算按宁波地价1万/平米算,也值24亿;总部大楼、厂房这些固定资产至少值50亿。服装业务:虽然利润下滑,但2024年营收51亿,按服装行业10%的净利率算,一年也能赚5亿,估值50亿不过分。
这么一算,雅戈尔总资产至少还有400亿!老李手里的现金加上可变现资产,撑个五年十年没问题。但问题是:这些钱能让雅戈尔起死回生吗?
答案可能让你失望:悬。服装行业早就不是“有钱就能玩”的年代了。李宁花了10年才从“土味运动服”变身国潮顶流,安踏靠收购FILA才实现逆袭,雅戈尔呢?既没有爆款产品,也没有年轻团队,更没有互联网思维。老李想靠砸钱买品牌、开商场来翻盘,就像拿着金锄头种地——工具是好的,但方向错了。
四、74岁老爷子的“最后一战”:雅戈尔的宿命早已注定?
李如成今年74岁,从1979年接手青春服装厂算起,已经干了46年。他经历过计划经济,赶上过改革开放,踩中过房地产和股市的红利,是中国第一代企业家的缩影。但现在,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:属于他的时代,可能真的过去了。
雅戈尔的问题,根本不是“要不要回归主业”,而是“怎么回归主业”。当年轻人在直播间抢9.9元T恤时,雅戈尔还在坚持“高端商务”;当国潮品牌靠设计师联名出圈时,雅戈尔的设计团队平均年龄超过45岁;当优衣库用大数据预测销量时,雅戈尔还在靠经验进货。这种差距,不是甩卖资产换来的现金能弥补的。
更讽刺的是,李如成当年靠“不务正业”发家,现在却要靠“回归主业”救命。这就像一个靠买彩票暴富的人,晚年突然说“我要靠上班养老”——不是不行,但早就跟不上职场节奏了。雅戈尔现在最缺的不是钱,而是一个能看懂年轻人、玩转新消费的“少帅”,但老李会放权吗?恐怕很难。
结语
李如成甩卖资产的背后,是一代企业家的无奈:当时代抛弃你的时候,连招呼都不会打。雅戈尔还有多少钱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些钱能不能买来一个新的未来。如果老李只是把“回归主业”当成甩卖资产的借口,那雅戈尔的结局早已注定——就像他当年亲手抛弃的那些股票,迟早会被市场遗忘。但如果他真能放下“宁波巴菲特”的执念,静下心来研究年轻人喜欢什么,或许雅戈尔还有一线生机。毕竟,中国男人总要穿西装,只是不一定穿雅戈尔了。
最后问一句:你爸的衣柜里,还有雅戈尔的衬衫吗?
转自:倪卫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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